|
溫柔的怒放
（作者未知） 2010/8/27
摘要:本文透過三個帶有蠻性力量的女性形象,凸顯了原始生命力在人性深處的體現(xiàn),進而反思人物的存在之難。
關(guān)鍵詞:郭素娥;戴鳳英;馬纓花;生存形態(tài);存在意義
如果說文學(xué)作品以多種形式來反映,分析現(xiàn)實社會和客觀事物的話,那從作品中走出來的人物無不影射著社會中存在的人的肉體與靈魂的矛盾撞擊。而這無不是作品生命活力的彰顯,無不是社會復(fù)雜關(guān)系的寫照,無不是個體不同作家的思想反饋�？v觀這靈與肉的撞擊中,似乎總有一種聲音在時時叩問著讀者的心靈深處,那就是人,這個作為獨立存在的個體,應(yīng)以何種形式存在?是順應(yīng)世俗,或是奮起反抗,或是孤獨徘徊,或是……,這也是不少作家在“投筆行文”時每每發(fā)乎筆端的深思。就在這生存的困境與迷惘中卻有一縷陽光積聚了強悍的力量,掙破厚重的云層,撒給了人間一點人性的光芒,那光就代表著青春的活力與蠻性的力量。只是系著這縷陽光一端的卻是一個個游離于社會邊緣但不屈于命運的洛神般的女人。
一、生存的擠壓
“山巒帶著黑暗的威脅,站立在廠區(qū)的絢麗的燈光背后。那升浮在山岙里的廠區(qū)的燈光的眩暈里,這陰濕,矮塌,破陋的小房子,仿佛是一場無聲的火災(zāi)后的映照�！�,“而她會暫時地轉(zhuǎn)成賣淫的麻木,自私的昏倦的人物。”這就是第一個主人公郭素娥,一個被父親拋棄而后被大她二十四歲的大煙鬼撿來的女人,上述那貧瘠的生活與孤寂的靈魂,就是她生活的真實寫照。
“豐滿秀麗如楊柳般的奶奶滿十六歲,就由父親作主嫁給一個面孔痙攣,扁扁的長頭,下眼瞼爛紅的麻風(fēng)病人�！�,“日本兵托著帶有羅漢大爺耳朵的瓷盤,從男女老幼們面前慢慢走過,耳朵在瓷盤里跳動,叮咚響”魔窟般的生活境遇,慘烈的民族危亡緊緊囊裹著我們的第二女主人公“懷揣小剪刀”的“我的奶奶”——戴鳳英。
“就是門口掛著‘美國飯店’的呀”,“這個偏僻的,貧窮的,落后的荒村,保管員給的羊下水不吃白不吃”。社會的動蕩,嚴酷的現(xiàn)實,寡婦馬纓花在艱難的生存狀態(tài)下堅韌的生活著。
這是一群在生活,情感,精神上都被扼制在最底層的柔弱的女人,命運的安排把三個女主人公逼到了生活的絕路上,三個不幸的女人不約而同地處于生活的夾縫中,前進與后退都鋪滿荊棘,甚至是死亡的觸臨。她們失去了安寧的生活和靜謐的心境,她們無法掌控悲苦的境遇,她們頭頂上籠照著的是沉重的枷鎖與崩潰的境地,壓抑的生活帶給她們的是不安,焦慮與疑問。受磨難而躁動,受擠壓而掙扎�！八齻兪钦鎸崊s沉重,活的具體的各種各樣地擔(dān)負著生活的永生力量,各種各樣奪取生活的求生愿望,在群眾的帶著‘精神奴役的創(chuàng)傷’的靈魂里和帶著血痕和淚跡的人生中,尋求支配歷史命運的潛在力量,開辟從創(chuàng)傷里面逐漸把潛在力量解放出來,生發(fā)起來的道路的一群人。”(1)
二、情感的綻放
這群被社會放逐的悲苦女人在巨大的歷史斗爭與社會風(fēng)動中,沒有被淹沒在卑弱屈從的洪流中,而是掙破傳統(tǒng)道德的束網(wǎng),帶著原始的自我解放欲,勇敢而又熱情地以情欲為突破口,尋求人的權(quán)力,來完成生存擠壓下的涅槃重生。郭素娥牢牢抓住強悍的機械工人張振山,戴鳳英與土匪余占鰲野合在高粱地里,馬纓花溫柔的庇護著知識分子章永嶙。她們大膽而又熱烈,執(zhí)著而又強悍。郭素娥慘歷地發(fā)出如從深洞中迸出的原始的吶喊:“哪個敢動我,我是女人,不準動我。這些年我看透了你們這批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你們不會想到一個女人的日子,她捱不下,她痛苦……”戴鳳英迸裂了潛藏十六年的野性的呼喚:“天,什么叫貞節(jié)? 我的身體是我的,我為我自己作主,我愛幸福,愛力量,愛美,我什么都不怕。”馬纓花的愛情似乎更神圣,更有奉獻的魅力:“你放心吧!就是鋼刀把我頭砍斷,我血身子還陪著你哩!”這是多么令人震撼戰(zhàn)栗的一組愛情宣言,那種原始的蠻性的哭號,是多么的令人鞭長莫及。
在她們不羈的靈魂深處,集納著自由,解放,野性,情欲,一切的烈女與孝婦都暗然失色。原始強力本是“一種尚未經(jīng)過民主主義啟蒙和無產(chǎn)階級革命精神洗禮的,卻存在于群眾之中的帶有原始狀態(tài)和自發(fā)性質(zhì)的反抗精神�！�(2)她們不屈于外在的擠壓,奮起反抗,追求人性的解放,這種拼搏放射了人性的光芒,凸顯了深遂的內(nèi)涵,是“種的退化”后的一種星星帶燃的火種。雖然帶有一定的自發(fā)性和盲目性,卻不能不為這背后所隱藏著的拼搏,抗爭所折服。這份幟烈的愛情,不息的野火,正是“人民原始生命力的高揚,樸素自在的階級意識的表現(xiàn)。我們的民族之所以繁衍不絕且不被征服,所依賴的不正式一代代人民從自在到自為,從朦朧到覺醒的頑強生命力嗎?歷史,就在叛逆和反抗中艱難前行�！�(3)
三、精神的回饋
任何人類精神的氣候,都將在藝術(shù)中得到形象性的表達。本文中三個女主人公的帶有原始氣息的蠻性力量即是社會精神的一種呼喚與反饋,也是作家立足當下的個（未完，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