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解讀中的誤區(qū)
宿遷市宿豫區(qū)大興中心小學 吳可強 2013/10/15 21:23:43
(接上頁)不一而足,這些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并且他們還都有充足的理由。但是偏偏有個學生說自己更喜歡王母娘娘,而且理直氣壯:因為王母娘娘是美的使者,她讓仙女織出彩霞,才有美麗的天空;王母娘娘年嚴格執(zhí)法,織女觸犯天規(guī),理應受到處罰;王母娘娘善良仁慈,每年她都讓牛郎與織女鵲橋相會。
在這個教學片斷中,孩子們所表現(xiàn)的個性解讀、個性解讀的意識和能力都令人刮目相看。我很欣賞學生的個性化解讀行為,也贊賞他們多元理解和獨特體驗。但是這種理解顯然是對課文的誤解,它嚴重偏離、曲解課文的原意與本質,而且出現(xiàn)價值的偏差。于是我略加思索后問學生:“你們認為王母娘娘的真、善、美與牛郎、織女的真、善、美在本質上一致嗎?”經(jīng)過學生的再次研讀與交流,學生明白:織女織就的裝飾天空的燦爛云霞是王母狠心相逼、殘酷剝削的產(chǎn)物;王母娘娘依照天條懲罰織女,是對人間真情的摧殘;王母娘娘所謂的仁慈,讓牛郎織女每年鵲橋相會是牛郎織女努力抗爭的結果。王母并不是一個值得敬重的人,而是一個備受批判的角色。
我想,如果我一味的尊重學生的獨特體驗,勢必會誤導他們的價值觀;如果我生硬機械的加以否定,一定會打擊他們思考的積極性,他們內(nèi)心會永遠結著疙瘩。這樣的二次研讀所形成的個性解讀,凸顯了文本的價值,澄清認識上的迷茫,形成正確的價值觀。
四、 長城是“民族驕傲“還是“害人工程”(教師偏離重點)
如果說教師在學生進行個性解讀是沒有合理進行引導是失誤的話,那么教師自身對文本進行個性解讀時如果出現(xiàn)了偏差,可以說就有誤人子弟之嫌。
在一次學校組織的教學錄像學習活動中,筆者看到兩位教師分別執(zhí)教的《長城》一文。他們在處理同一教材內(nèi)容(第二自然段),甚至教學設計都有相似之處的教學情境中,因兩位教師思想引領的迥異,卻使學生“透過同樣文字”發(fā)現(xiàn)了不同的“風景”。
第一位教師讓學生從文本中讀出了“長城是鮮血凝成的”,而第二位教師則讓我們讀出了“長城是智慧凝成的”。這真是“血”和“智”的交鋒,“恨”與“贊”的對壘。這讓我們不得不沉思:我們引領學生感悟文本后,長城留在學生心中的,到底應該是“民族驕傲”還是“害人工程”?
這樣的思考讓我們回到個性解讀文本的問題上來。的確,文學作品的模糊性,給了我們大而自由的解讀空間。還原史實本身,長城建筑作為防御工程,應該說有其當時的時代意義。當然,修筑長城對當時勞動人民的來說,在現(xiàn)代人的眼中,不能不算一個“害人工程”。第一位執(zhí)教教師,著力渲染了“血”的場面,大概在引領學生體會建造長城的艱難,悲天憫人地“注視”著我們的先祖,進而落實對文中“勞動人民的血汗”的感悟,致使后來先入為主的“害人工程”的閱讀趨向,已經(jīng)無法“承”其“民族驕傲”之重。而第二位執(zhí)教教師,則在引導學生體會修筑長城艱辛的基礎上,放大了古代勞動人民的“智”,從而激發(fā)學生的民族自豪感。
個性解讀是閱讀教學的一個新理念,也是新課程賦予語文教學的一個新任務。然而,無論怎樣解讀,都必須正確把握語文教育的基本特點——“重視語文的熏陶感染作用,注意教學內(nèi)容的價值取向”(《語文課程標準》),不能因為創(chuàng)新,而悖離了正確的價值觀,不能因為強調個性化體驗,而迷失了閱讀材料給予我們的價值指向。教師在指導學生閱讀時,提倡多角度閱讀,或有創(chuàng)意閱讀,但基本的是非觀和道德標準不能被扭曲,教材本身具有的人文性不能被削弱,我們應在培養(yǎng)學生的語文實踐能力與創(chuàng)新能力的同時,還要讓他們領悟做人的道理,把“學文”與“做人”真正統(tǒng)一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