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文化中的儒釋道
畢業(yè)論文網(wǎng) 2009/7/11
(接上頁)個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發(fā)展也是有貢獻的。
總之,所謂儒、釋、道中的道,包括了道家和道教。即使當人們把儒、釋、道稱為"三教"時,其中的道也不是單指道教。(這里需要附帶說明的是,中國傳統(tǒng)上所謂"三教"的"教",其含義是教化的教,而不是宗教的教。)所以,當我們總論"三教"中的"道"時,既要注意道家,也要注意道教,不可偏執(zhí);而當我們研究和把握某一具體的著作或思想家時,則應(yīng)當分清它究竟是道教還是道家,不可籠統(tǒng)。
儒家思想理論在佛教的沖擊和影響下,也有很大的變化和發(fā)展。如上面所提到的,東晉以后佛教思想就深入到了社會生活各個領(lǐng)域,尤其是宋元以后的知識分子無一不出入于佛老,這些都還只是現(xiàn)象上的描繪。其實,佛教對儒家最主要的影響是在于它促使儒家對發(fā)展和建立形上理論的深入探討。與佛教相比,原始儒家在理論上更注意于實踐原則的探討與確立,其中雖也有一些形上學的命題,但并沒有著意去加以發(fā)揮。所以在形上理論方面,原始儒家甚至還不如道家。佛教傳入后,它那豐富深奧的形上理論,給儒家以極大的沖擊和刺激,一度還吸引了大批的優(yōu)秀知識分子深入佛門,去探其奧秘。而且,確實也由此而涌現(xiàn)出一批積極探討形上理論的儒家學者。唐代著名學者柳宗元,在評論韓愈的排佛論時說,韓愈給佛教所列的罪狀,都是佛教中的一些表面東西,至于佛教內(nèi)所蘊含的精華,他根本不了解。所以說:韓愈完全是"忿其外而遺其中,是知石而不知韞玉也"。實際上,"浮圖誠有不可斥者,往往與《易》、《論語》合,誠樂之,其于性情奭然,不與孔子異道。"(《柳宗元集》卷二十五《送僧浩初序》)這段話表明,柳宗元透過儒、佛表面的矛盾,看到了佛教理論有與儒家思想相合之處,其見地顯然高出韓愈一籌。其實,韓愈雖強烈排佛,但也不能完全擺脫佛教的影響。他所標舉的儒家道統(tǒng)說,與佛教的判教和傳燈思想不能說全無關(guān)系。
人們常把宋明理學的萌發(fā),推求于韓愈及其弟子李翱。韓愈對宋明理學的影響,主要在他所標舉的儒家道統(tǒng)說。而李翱對宋明理學的貢獻,則在于他指出了一條探討儒家心性形上理論的途徑。在韓愈那里,還是遵循比較傳統(tǒng)的儒家思路的,即更注重于具體道德原則的探討。如他在《原道》一文中說:"仁與義為定名,道與德為虛位",對佛、老的去仁義而言道德大加批評,流露出了他對探討形上問題的不感興趣。然而,他的弟子李翱則對探討形上理論表現(xiàn)出極大的興趣。他受佛教的影響,作《復性書》三篇,以探求儒家的形上理論。他在說明他作此文的意圖時說:"性命之書雖存,學者莫能明,是故皆入于莊、列、老、釋。不知者,謂夫子之徒不足以窮性命之道,信之者皆是也。有問于我,我以吾之所知而傳焉。遂書于書,以開誠明之源,而缺絕廢棄不揚之道,幾可以傳于時。"那末,他所發(fā)掘出來的發(fā)揮儒家性命之道的書,是些什么書呢?從他在《復性書》中所征引和列舉的看,主要是《易》和《中庸》。以后,宋明理學發(fā)揮儒家性理之學以與佛教抗衡,其所依據(jù)的基本經(jīng)典主要也就是《易》和《中庸》等。開創(chuàng)理學的北宋五子(周敦頤、張載、邵雍、程顥、程頤),無一例外地都是借闡發(fā)《易》理來建立自己的理論的。理學的集大成者朱熹,則進一步通過系統(tǒng)的闡發(fā),又把"四書"(《大學》、《中庸》、《論語》、《孟子》)也提到了儒家闡發(fā)"性命之道"的基本典籍之列。所以把宋明理學的萌發(fā)追溯到唐代的韓、李是很有道理的。
理學以承繼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孟的道統(tǒng)和復興儒學為己任。然而,他們所復興的儒學,已不完全是先秦的原始儒學了。一方面,理學的形上理論受玄學影響極深,如玄學所提倡的"自然合理"的理論形態(tài),為理學所積極接受和發(fā)展。另一方面,理學受佛教理論的影響也甚多。如理學大談特談的"主靜"、"性體"、"體用一源,顯微無間"、"理一分殊"等等,無一不與佛教思想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所以,理學所代表的儒學,在理論形態(tài)上與先秦原始儒學存在著不同。先秦原始儒學的許多具體道德規(guī)范,到了理學家手中就平添了許多形上學的道理。如,關(guān)于"仁",孔子所論不下數(shù)十條,但都是十分具體的。他答顏淵問仁,曰:"克己復禮為仁";答仲弓問仁,曰:"出門如見大賓,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無怨,在家無怨";答司馬牛問仁,曰:"仁者其言也讱";答樊遲問仁,曰:"愛人"(以上均見《論語•顏淵》),曰:"先難而后獲(未完,下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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