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的隱者——李柏思想構成探析
畢業(yè)論文網(wǎng) 2009/7/12
(接上頁)白雪、白月、白鶴、白石,特別是太白山月在昏曉及春夏秋冬的不同美景,最后把雪月之清白潔凈與歷史上古圣先賢的事跡結合起來,如見山月思渭川,姜太公釣于渭濱,后輔周八百年;見山月思首陽,伯夷叔齊“清風吹動蕨薇香”等等。李白托物寓志,借景抒情,表達自己的志趣,對此后人表示了贊嘆:“先生抱不可一世之概,志潔行芳,皎然絕俗”(王仙洲《重刻﹤槲葉集﹥》序)。
孔顏之樂 隱居不仕,必然要守貧賤,手磨難。然而儒家之隱者大都安貧樂道,以貧賤為樂,自苦中尋樂,真樂在其中。李柏終生不仕,無奉無祿,又加之天災人禍,生計一向十分艱難。他在窮愁潦倒之時,但在心靈上與孔顏溝通,始終保持樂觀精神。在《萬味珍饈解》①中,他寫道全家人曾經(jīng)“絕麥”、“絕鹽”,每天只喝兩餐玉米粥,但他以孔子絕糧于陳蔡、孟子絕糧于鄒薛,子思居衛(wèi)三旬九餐,陶潛歸里叩門乞食為例,說明“大圣大賢猶有此厄”,自己的饑餓算什么呢?他在《山房詠懷》①中寫道:“貧賤休嗟隱者骨,山家富貴世無知;茹毛口御三皇膳,結草身安帝王居。……客來如論玄薰事,笑指飛鴻過太虛!痹凇犊梢约瘮ⅰ发僦袑懙溃骸柏氋v之樂,孔顏之樂”,并舉古人為例:古人有七日不火者,有三旬九餐者,有併日而炊者,有食木子像栗者,有采蕨茹芝者,有屑榆者,有咬菜根者,有一食常坐者,有餐氈齒雪十九年者。這些人都“主于中不動于外,抱節(jié)仗義不忘溝壑者之所樂。”他自己“母寡兄幼,兵盜賦役旁舞,蕭條四壁,饑寒四十余年”,但“自信性能安貧且好讀書,好與客談山林,好看劍,好吟詩作文,好蒲團靜坐,好臨水把鉤,故終日羅勒有余而尚未有戚戚不足之意!
李柏主體思想是儒家的,特別是對儒家隱逸思想多有發(fā)揮,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受了佛禪和道家思想的。李柏隱退山林,自有眾多的禪林、道庵,有濃厚的宗教氛圍。他從上的高僧高道那里汲取智慧的思想,使他的思想呈現(xiàn)儒釋道糅合的駁雜色彩,并有鮮明的三教合一的傾向。
與李柏交往的禪師主要是憨休禪師。當時憨休住在敦煌寺院,二人之間多有往來,李柏留下了許多文字,如《憨休和尚語錄敘》、《送憨休禪師敲空遺響集敘》等著名詩文,反映了他吸收佛(禪)思想的痕跡。李柏對憨休頗為崇敬,認為其乃“所謂英雄回首而逃禪者”。他與憨休不僅談佛、談禪,還談儒學,“溯源象山,派分東越”,還談、談文章,這樣會萌芽儒佛結合的思緒。他對憨休《敲空遺響》一文甚為欣賞,并循著憨休“空”的思路闡發(fā)三教合一的思想:“三教圣人,皆以空為把柄者。是故孔子曰:‘空空如也,空無知也!献釉唬骸諢o所空,空無物也!鹪唬骸f法歸空,空無法也。’”“空”實際上乃三教圣人所教人的無窮大道,它無形無相,長住不壞,圣人的傳教,是以空敲空,空生響,空無盡,響亦無盡,空無壞,響亦無壞。因此,“三教圣人把柄在空”,“空之義大矣哉?”在《重修大興善寺大佛殿碑記》①中李柏更明確地表示三教歸一的看法:“天有三光,治有三統(tǒng),教有三種!彼谂c憨休禪師討論這個時,憨休舉例說,孔子曰欲無言,佛曰無一字。既曰無言復刪修六經(jīng),不知其幾千萬言也,其幾千萬言不過言其無言而已。既曰無一字,可為說經(jīng)八萬四千,其說經(jīng)八萬四千不過說其不一字而已。儒曰愛人,佛曰慈悲;儒曰萬物一體,佛曰昆蟲草木皆有佛性;儒曰戒慎懼,毋自欺,佛曰念起即覺,以智慧劍斬斷葛藤;儒曰不勉而中,不思二得,佛曰出有入無,****常轉,自在無邊等等,這些實質上是一致的,故說“教有三種,道歸一致”。
李柏對老莊也甚為喜好,對道學有自己深刻的體悟。他評價韓信,認為韓信的被殺,罪在不讀《老子》。老子說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而韓信功成名遂而身不退,違反了天之道,并以張良與老子相提并論,認為張良深諳老子之道,老子被孔子視為龍,張良也有龍之德。什么是龍之德?李柏在《答焦臥云亢龍說》①中作了回答,因為《易》乾卦有亢龍之論,所謂亢龍即知進不知退,漢代霍光就是如此,而周公則知進知退,為有龍德之人。所謂龍德就是“因時變化”,“潛見躍飛無所不可”,“學者貴乎知時,知時則知龍德矣,則知《易》矣。”可見,李柏論儒者隱逸時的知時之論,其實是吸取道家和《周易》的結果。李柏深受莊子思想浸潤,如“齊生死,忘人我,泯得失,一寤寐”①(《語錄》),就深得莊學之旨。他屢次闡發(fā)莊子“有用無用”之論,如說“君子處世露才不如斂才,有用不如無用,故瞽者鮮坑長平之土,而躄者不焚赤壁之火”①(《無才》)。在《柴關》①中表達了同樣的思想,認為“桂以香伐,桐以聲斬,……麝以臍災,猩以血擒,自古然矣!崩畎剡有許多詩表達莊周夢蝶,人生如夢如幻的思想。《游郡東湖序》①便是這樣一篇洋洋灑灑,堪與《莊子》媲美的美文,情與景融,現(xiàn)實與夢幻不分,千萬年與今日同一,我與蜂鳥混然同在夢中游,我化蜂鳥,蜂鳥亦化我,我夢蜂鳥,蜂鳥亦夢我,“往古今來,世界皆夢幻也”!秹簟发僖辉娺寫道:“把夢思量夢(未完,下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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