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思想中的天時觀
畢業(yè)論文網(wǎng) 2009/7/12
(接上頁)現(xiàn)為對于那已消逝之“神”的“等待”姿態(tài)。在《易》和《黃帝內(nèi)經(jīng)》中,這種朝向卻是更豐富和活潑得多的;既可以是準(zhǔn)時準(zhǔn)點的預(yù)測(“知幾可以前知”),又可表現(xiàn)為“以德配天”的時機化智慧(“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亂治未亂”--《素問·四時調(diào)神大論》)和活生生的信仰。然而,古代中國的天時觀缺少現(xiàn)象學(xué)那樣的詳審和追究,因而多為活靈活現(xiàn)的“體現(xiàn)”,而寡于反思境域中的“純現(xiàn)”,以至往往被后來的思想家們所忽視遺忘。
注釋:
[1] 參見《希臘史》,汪子嵩等著,北京:人民出版社,1988年,75-76頁。又見W. K. C. 格思里(Guthrie):《奧菲斯和希臘宗教》(Orpheus and Greek Religion),London,1952年,80-95頁。
[2] 亞里士多德:《物》219b1。
[3] 此文引用中文古典時盡量在行文的括弧中給出出處。其中的加強符皆來自引者。
[4] 今人蔣慶從公羊?qū)W立場批評了終始五德說,將它與公羊?qū)W所講的“通三統(tǒng)”、“張三世”之說區(qū)別了開來。見蔣著《公羊?qū)W引論》,沈陽:遼寧出版社,1995年,310頁以下。
[5] 《周易譯注》,黃壽祺、張善文撰,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570頁。
[6] 海德格爾:《存在與時間》(Sein und Zeit), Tuebingen: Neomarius,1949年,31頁。
[7] 作者對于“象”的原義的討論還見于另一篇文章:“觀象”,見《讀書》,1998年,4期。 [8] 《周易譯注》,153頁。
[9] 《周易譯注》,406頁,但有所變動。
[10] 參考《周易譯注》,45頁。
[11] 參考《周易譯注》的譯文,但有較大改動。
[12] 《國語·越語下》。以下言范蠡者皆出此處。
[13] 黑格爾:《哲學(xué)史講演錄》1卷,北京三聯(lián),1956年,119,132頁。
[14] 可譯為:“禮制以適應(yīng)時機為最重要,再者才是要合乎順序”。
[15] 此章最后一段依帛書本改動,即將王弼本的“執(zhí)古之道”變?yōu)椤皥?zhí)今之道”;“能知古始”變?yōu)椤耙灾攀肌。參見《帛書老子校注》,高明撰,北京:中華書局,1996年,298頁。
[16] 《周易譯注》,56頁。
[17] 《素問》和《靈樞》皆屬《黃帝內(nèi)經(jīng)》,引用時不再標(biāo)出《黃帝內(nèi)經(jīng)》字樣。
[18] 《素問·六元正紀(jì)大論》:“帝曰:‘余司其事,則而行之,不合其數(shù),何也?’歧伯曰:‘氣用有多少 ,化洽有盛衰,盛衰多少,同其化也’!薄巴币馕吨鴺(gòu)成時機的各種因子(比如“氣”、“運”)的疊合化洽。
[19] 公羊《春秋》派或今文經(jīng)學(xué)中的“三世說”(認(rèn)人類歷史由或?qū)⒂蓳?jù)亂世、升平世和太平世組成),似乎有目的論之嫌。但對三世說的解釋往往含糊不清,既可以是“希望哲學(xué)”,又可以是“復(fù)古慕古”而含“循環(huán)”之義。不過,可以肯定,《禮運》中“大同書”所描述的大同世界(相當(dāng)于太平世)比較近于西方思路中的“理想”的模式,而少天時智慧。我對三世說的評價與蔣慶君所說者(見蔣著《公羊?qū)W引論》,第5章,9節(jié))不同,盡管我在閱讀其書時受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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