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川白村與社會文明批評資料
畢業(yè)論文網(wǎng) 2009/7/13
(接上頁)作,要前 進,所需的生命力都不夠!(注:《苦悶的象征》,魯迅譯,百花文藝出版社,2000 年,第150,224,120,120頁。)所以,他又進一步揭示說:
日本人總想到處肩了歷史擺架子,然而在日本,不是向來就沒有真的宗教么?不是也沒 有真的哲學么?其似乎宗教,似乎哲學的東西,都不過是從支那人和印度人得來的佛教 和儒教的外來思想。其實,是借貸,是改本。要發(fā)出徹底底解決的努力來,則相當?shù)纳∶痛魵舛疾粔,只好小伶俐地小能干地半生半殺了就算完,在這樣的國民里,怎么 會有給予人類永遠的幸福的大發(fā)明,大發(fā)見阿!
廚川白村用公正的眼光俯瞰日本的民族性,并對日本民族發(fā)出了嚴厲的追問與批判!∪毡镜拇_是一個缺少創(chuàng)造性的民族,他們的再生能力很強,對于別人所創(chuàng)造的東西與發(fā) 現(xiàn),他們拿來,經(jīng)過他們的再制作,會更加精細和完美,但是,他們自己所創(chuàng)造的東西 卻是寥寥無幾,魯迅對于日本的這種缺陷也曾有過一針見血的揭露,“著者(指廚川白 村)呵責他本國沒有獨創(chuàng)的文明,沒有卓越的人物,這是的確的。他們的文化先取法于 中國,后來便學了歐洲;人物不但沒有孔,墨,連做和尚的也誰都比不上玄獎。蘭學盛 行之后,又不見有齊名林耐(注:林耐(1707——1778):瑞典物理學家。),奈端,達爾 文等輩的學者!(注:魯迅譯,《出了象牙之塔》譯后記,百花文藝出版社,2000年 ,第255頁。)對于日本的這種缺少創(chuàng)造精神,只會跟在別人的后面,拾別人牙慧,竊用 別人發(fā)明的茍且做法,廚川白村給予了激烈地抨擊。他呼喚日本民族應當趕快從這種迷 茫中醒來,尋找自己的創(chuàng)造性,挖掘自己的創(chuàng)造性,否則,只是“模擬先人做過的事, 而坦然生活著”,“就和畜生同列,即使將這樣的東西聚集了幾千萬,文化生活也不會 成立的!(注:魯迅譯,《苦悶的象征》,百花文藝出版社,2000年,第9,9,9頁!)
在這同時,廚川白村也清醒地看到,除了日本民族固有的劣根性外,由于資本主義和 機械萬能主義的壓迫,使本來就缺少“生命力”的日本民族更是雪上加霜,萎靡不振了 。他指責當時的社會制度,說“我們?yōu)橐诜Q為‘社會’的這一個大的有機體中,作為 一分子而生活著,便只好必然地服從那強大的機制。”“尤其是近代社會似的,制度法 律軍備警察之類的壓制機關(guān)都完備了,別一面,又有著所謂‘生活難’的恐嚇,我們就 有意識地或無意識地,總難以脫離這壓抑。在減消個人自由的國家至上主義面前低頭, 在抹殺創(chuàng)造創(chuàng)作生活的資本萬能主義膝下下跪,倘不將這些看作尋常茶飯的事,就實情 而論,是一天也活不下去的!(注:魯迅譯,《苦悶的象征》,百花文藝出版社,200 0年,第9,9,9頁。)而且,在這樣的資本主義制度下,人們變成了“機器的妖精”!【褪沁@種資本主義的壓抑,加之日本民族自身的國民劣根性,導致了日本人的思想貧乏 ,他說,這樣一種“思想不深的處所,怎么會產(chǎn)生大的文學和大的藝術(shù)呢?”(注:魯迅 譯,《苦悶的象征》,百花文藝出版社,2000年,第9,9,9頁。)他用銳利、激烈的語 言,毫不留情地批判了資本主義帶給日本人民的災難。
作為一個頗有聲望的文藝家,又在經(jīng)歷了痛苦的選擇之后,毫不猶豫地轉(zhuǎn)向了社會文 明批評,并且,這種批評沒有僅僅限制在文學之中,而是將眼光放遠到整個社會,乃至 整個世界,這就是廚川白村有別于其他人的獨特。他在文藝上所提出的“人間苦”,其 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是涵概了社會的因素。他從單純的文藝研究,到走向社會的文明批評 ,將文藝與社會緊密地結(jié)合在一起,具有強烈的批判性與參與精神,是當時日本的許多 文藝家所不能做到的,也是廚川白村文藝思想的特點。廚川白村的這一研究道路,正是 一條有著文藝研究規(guī)律的路徑,即由文藝的內(nèi)部研究,轉(zhuǎn)向文藝的外部研究,又在外部 研究的基礎(chǔ)上,更深入地探討文藝的內(nèi)在規(guī)律。以文藝研究為基點,全面觀照文化研究 ,在文化研究的大背景中,將文藝放置于社會政治、經(jīng)濟與現(xiàn)實的各種問題中,體現(xiàn)與 發(fā)揮文藝的價值。作為生活在20世紀初的廚川白村所走的這一條文藝研究的道路,恰恰 也是當今的文藝走向,這抑或是一種歷史螺旋式的上升,抑或是周而復始的規(guī)律?無論 怎樣,這種巧合也是令人深省的。
在當時的日本文壇上,沒有誰能象廚川白村那樣用辛辣的口吻,尖刻的筆觸,揭露日 本社會的弊端。這種揭露與抨擊是毫不留情的。他的這種態(tài)度,引來了日本某些人的反 感,有人發(fā)表文章指責他身為日本人,卻“嫌惡日本”,甚至有人的文章更是不堪入耳 。面對迎面而來的攻擊,廚川白村是痛苦的,他何嘗不熱愛自己的祖國,但是,他對日 本弊端的攻擊,絕不是想置日本于死地,而是“因為想使依然受封建社會那種不自然而 偏狹的道義觀所束縛的現(xiàn)代社會,能夠早日覺醒,社會改造能早日實現(xiàn)”。他對于資本 主義的抨擊,也是為了日(未完,下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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