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川白村與社會文明批評資料
畢業(yè)論文網(wǎng) 2009/7/13
(接上頁)愛著人生的。 ”(注:魯迅譯,《出了象牙之塔》,百花文藝出版社,2000年,第149,145,152,15 3,153頁。)
在這里,他提出了一個命題,即“人生的享樂”。對于享樂人生,人們有不同的理解 ,不同的做法,那么,廚川白村又是如何解釋的呢?他認(rèn)為,歌德是“最大的人生享樂 者”,因為他活在“真與詩”之中;彌耳敦、莎士比亞、拜倫等人也是如此,他們沒有 僅僅“單是置身于藝術(shù)之境,以立在臨流的岸上的旁觀者自居,而閑眺行云流水”,而 是將自己置身于“藝術(shù)和生活的距離很相接近”之處,來體驗生活,觀照生活,所以他 們是“極強(qiáng),極深地愛著生活”。顯然,廚川白村在這里所說的“人生的享樂”,并不 是一般意義上的享受,他認(rèn)為,真愛人生“并非像那飄浮在春天在花野上的蝴蝶一樣, 單是尋歡逐樂,一味從這里到那里似的淺薄的態(tài)度!(注:魯迅譯,《出了象牙之塔 》,百花文藝出版社,2000年,第149,145,152,153,153頁。)在現(xiàn)今時代,那種僅 僅為了吃飯而活著的人,就是一個“辯當(dāng)肚”,因為這種人在現(xiàn)實生活中,雖然用眼睛 看到了生活,但是,卻“沒有照在心的底里看”,雖然用耳朵聽到了一些世間之事,但 是,卻“沒有達(dá)到胸中”,這些人懶散、膚淺,對于人生沒有真的熱愛,也就談不到賞 味人生了。所以,一遇到什么事情,便用現(xiàn)成的法則,或者誰都能想到的道理和常識, 來進(jìn)行判斷并去解決。這些人“完全將事象和自己拉遠(yuǎn),絕不想將這收進(jìn)到自己的體驗 的世界里去!(注:魯迅譯,《出了象牙之塔》,百花文藝出版社,2000年,第149, 145,152,153,153頁。)這是因為,他們在匆忙繁劇的日常生活中,已經(jīng)沒有足以寧 靜的思索來“賞味生命力的余裕了的緣故”,所以,他們對于事物只是從表面滑過去, 不做深入地思考。廚川白村認(rèn)為,這只是一種醉生夢死,決不是“人生的享樂”。
而“以觀照享樂為根柢的藝術(shù)生活,是要感得一切,賞味一切的生活。是要在自己和 對象之間,始終看出純真的生命的共感來,而使一切事物俱活,又就如活著照樣地來看 它的態(tài)度!彼堰@種賞味生活比做有如一個人在吃東西,在別人看來,這是味道極其 不好的東西,他卻能從中尋出新鮮的味道來。所以,他認(rèn)為“我以為就是這味覺銳利的 健康人,就是像愛食物一樣,愛著人生的人!(注:魯迅譯,《出了象牙之塔》,百 花文藝出版社,2000年,第149,145,152,153,153頁。)到這里,廚川白村明確地說 ,“人生的享樂”就是要以“愛人生”為基礎(chǔ),愛人生的每一天,愛人生過程中出現(xiàn)的 每一件事,并能從這每一天,每一件事中,看出人生的真諦。他糾正有人指責(zé)一些文藝 家是“憎人者”和“厭生家”,說他們正因為對于人生有著深深地愛,一面才有如此的 恨與厭,“可愛不勝,可憎百倍”,憎者,不過就是愛的一種變態(tài)。不愛人生的人哪里 會有愛與恨呢?“倘自以為現(xiàn)世不值半文錢,將人生敷衍過去,以冷冷淡淡地如觀路人 的態(tài)度,來對人生一切現(xiàn)象的人們,或者只被動于外部的要求,機(jī)器似的轉(zhuǎn)動著的膚淺 的人們,又怎么會有厭生,怎么會有憎人呢?”(注:魯迅譯,《出了象牙之塔》,百花 文藝出版社,2000年,第149,145,152,153,153頁。)他認(rèn)為,真正的藝術(shù)家,之所 以創(chuàng)作出流芳千古的佳作,就是出自于他們對生活的摯愛。由于熱愛生活,他們便認(rèn)真 地體驗生活,在生活的甜酸苦辣中,理解人生的意義。所以,他們將文藝與人生緊密地 連接在一起。
注釋:
①《廚川白村全集》,第3卷,改造社,昭和4年,第211,211,23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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